又或者,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关靓没有去问,这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圣诞节到跨年夜,关靓平静地游走在酒吧里,为最后差的那三万而努力。
跨年那天,整座城市都是沸腾的。
关靓躲在家里听最初为他心动过的那首《wonderfultonight》,看着微信里那个头像,回忆他们的点滴过去。
曾经感受过他的温柔,如今却只剩陌生的冰冷。
像从没有认识过,那些曾经有过的浪漫也好像随了这季节的风雪一并流逝。
知道会痛,没想到过会这么痛。
零点倒计时,当所有人陷入新年的喜悦中时,关靓抬抬手,删了裴庭州的微信。
认清现实,不让自己再留有任何幻想,或许就是最好的放过。
在朋友面前,关靓伪装得跟平时一样,甚至连宣迪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宣迪知道她不开心,和裴绎过完跨年就回到云城找她,并且特地找来十多个单身男人来哄她开心。
宣迪说:“喜欢的就带回家,一个不够带两个。”
关靓配合她闹,假装投入了这场戏,放纵地任由自己周旋在那些年轻的男人之间。
她喝了很多酒,期间有人说,“靓靓,你少喝点。”
谁也不知道关靓为什么当场就红了眼眶。
恍惚以为是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关靓努力又笑,掩起所有情绪尽情放肆,没人觉得她不开心,大家只是凑在一起庆祝新年。
直到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打破了所有伪装。
裴庭州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关靓。
关靓以为又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也愣愣地看着他,一言未发。
或许眼里有怨愤,有委屈,有怪责,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庭州扫了眼她周围玩闹的男人,一贯温和的面容明显多了几分克制的情绪,说是怒气也不为过。
他攥住关靓的胳膊离开。
没有要司机,没有要助理。
车是裴庭州自己开的,关靓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她喝得有点多,尽管思绪还算清醒,身体却昏昏沉沉,软得没了力气。
“你要带我去哪。”
“停车。”
“我让你停车!”
裴庭州没有理会关靓,没用太长时间就把车开回了自己在市区的家。
他不回应,关靓便更生气,一句一句地挑衅着他,发泄着那些压抑的情绪。
“你凭什么带走我。”
“我和你很熟吗?”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被带到家里关上门的那一刻,关靓更是将那份情绪挑衅到了极点。
“怎么,裴总又要包我一晚上吗。”
裴庭州忍了一路,关靓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尖锐地刮着他的心,他矛盾又憎恨,憎恨自己已经被锻炼得钢铁不入的心也会因为裴绎一个电话而动摇。
憎恨时至今日,他还是会记挂她。
裴庭州松手将关靓丢到沙发上,沙发因此重重回弹。
他沉沉地看着她,“有钱就可以包你是吗。”
尽管眼里隐着泪,关靓却还是倔强地去顶撞他,
“是,睡我都可以,我乐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气氛恶劣到了极点。
关靓能感受到裴庭州眼里慢慢沉下去的危险,可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想,说出口的却全是伤害的话。
胸口急促地喘着气,关靓别开脸不去看裴庭州,几秒后又起身想要离开。
可人却被裴庭州拦腰抱起从沙发丢到了床上。
“好,我满足你。”
这场暴风雨,关靓措手不及。
喜欢的男人不再温柔,反而像一头克制许久的凶兽,她初尝个中滋味,汹涌热烈,却又委屈难平。
承受不住时,关靓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裴庭州!”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裴庭州却进得更深,“关靓,你也会知道疼。”
他反复说着这句话,在黑暗夜里将那点隐忍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宣泄。关靓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沉溺在他的浓烈中难以自拔。
她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泪。
分不清这片刻的爱意是真是假,一个绵长到窒息的吻后,关靓问他:
“裴庭州,你喜欢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