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他老泪纵横，他其实很心疼北堂夜这个儿子，他就像他娘一样，看着冷漠，内心却很善良。

他也不是不想给儿子讨回公道，但是姐弟俩反目成仇，魔界动荡，这些后果他都承受不起，只能自己承担，用道德来束缚自己这个儿子。

他没想过，真相败露之后，会是这种结果，从来没想过。

他真的是很爱他的儿子啊……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圣君，也忍不住悲痛不已，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伤了儿子的心，一切都回不去了。

北堂夜被田婉儿拉着离开北堂钦的寝殿，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结果田婉儿一把抱住了他。

“你这个大傻子，不是你做的，你干嘛不解释啊，你就一个人瞒了这么多年，你不难受的吗？”

田婉儿一边说一边死死抱住了他，眼泪浸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北堂夜没有动，也没有抱住田婉儿，他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田婉儿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阿夜，阿夜，你是怎么回事啊，这些年，你为什么都不讲呢？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相信你……”

他看着田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突然心中涌出一阵狂喜。

他的婉儿，为他哭了？

有人，愿意为他哭了？

突然他就笑了，满心释然地那种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捂着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