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之没说话，看了看方小北放在床头的佩剑。

方小北注意到了顾南之的目光，很兴奋地抓起佩剑来给顾南之看：“大师兄，我突然就学会御剑了，我已经会飞了，我厉害吧。”

顾南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方小北一脸失落：“你都不表扬我的吗？”

顾南之心想，我在外头施了半天法你才学会的，应该是你谢谢我好吗？

但是这话顾南之不准备说，他默默地点点头，翻身要上床。

方小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问了一句：“南之师兄，你穿过红绣鞋吗？”

本来觉得疲累的顾南之一下子精神了，又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个憨师弟又要说什么石破惊天的话。

方小北心有余悸：“我刚才一觉睡醒了，发现自己趴在房梁上，地上有只红绣鞋，我还想这怕不是闹鬼吧，大师兄，你听过一只绣花鞋的故事吗？”

顾南之：“鞋呢？”

方小北：“我刚才觉得害怕，一脚踢出去了。”

顾南之起身出去看，看到了地上那只皱巴巴的红绣鞋，上面沾满了灰尘，还印着半个方小北的脚印。

沈奶奶不穿红鞋，王氏脚比较大，沈琦和沈老二去镇上了都没回家呢，就沈红了吧。

大半夜跑到方小北房里干嘛？

顾南之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向沈红的房间，这不是在闹鬼，是在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