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晚茫然道：“快过年了吗？”

最近怎么老是有人想给自己磕头呢？比如外头那个高景陵，磕头跟不要钱似的，一磕就停不下来。

少年忍不住笑道，细细长长的桃花眼一弯，眸子里亮晶晶的。

“您说是过年，就是过年吧。”

“你是谁？你是山洪吗？”

“是的，主上，你我已经签订了契约，您可以称呼我的真名琉然，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欸，我收服的是一条蛇吧，怎么是个人？”

小星晚有些茫然，难道南之师兄教的这个咒语，还可以收人吗？

琉然道：“主上，这只是我的化形而已。”

小星晚点头：“那还是这样好看。”

小星晚见他好像没有了伤人的意思，索性走过来盘着腿和他一起坐下。

“我问你一件事，你方才见到我时，好像流泪了，你认识我？”

“不认识呢。”

“那你认识舒蓼音吗？”

琉然乖巧地摇摇头。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你是我姑姑北堂粼的人？”

“嗯，是呀。”少年看她盘腿坐，也跟着盘腿坐过来，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

“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因为我一个人好无聊，我想出来玩。”

“玩什么不好呀，种那么多毒草做什么？”

“因为不种毒草，也没事情做呀。”琉然说，“她不让我离开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