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爹抽了一口旱烟,他知道妻子一直想给儿子说她娘家侄女,突然换了个人可能心底不舒坦,因此说错了话。

石头回过神,盯着娘问道:“娘,你是不是乱说话了?”

石头的娘可不承认,“我准备了兔子和糖上门,礼数如此周全,哪里有不周全的地方?分明是姜家攀了高枝儿看不上我们家。”

“怎么会?”石头的爹皱眉,按理说这是极周到了,怎的还不同意呢?

“怎么不会?”石头的娘顺势说起了姜家的不好,“我不止送了这些东西,我还说了我们家给一头羊做彩礼,咱们村子谁家娶媳妇儿舍得拿出一头羊?谁家不是一二百文就打发了,一头一百多斤的羊可值三四百文。”

“这么好的亲事,说出去全村人都巴不得和咱们做亲家,可偏偏说石头配不上她家姑娘。”石头的娘越说越气愤,“我呸,咱们是什么人家,他们又是什么人家?他们哪有脸这么说?”

“我们家可是猎户,谁家能一年到头都能吃上肉?咱们村的姑娘谁不想嫁入我们家?就他们家的姑娘精贵?”

石头的娘越说越过分,“我看他们就是觉得那丫头白白净净的,想卖大户人家去做二房。”

“娘,你别胡说,姜家不是那种人。”去年石头与姜策经常一起上山,关系还不错,而且姜暖看着温温柔柔的,还会帮人治伤,也不是那种人。

“怎么就不是了?”石头的娘哼了一声,“你还知道那姜家老太咋说吗?还说我没找媒婆没规矩,我若是没规矩我会准备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