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姜老太穿好鞋子走到马车外间,远远的望着县城的方向,“是城里着火了还是外面着火了?”

“是县城里着火了。”刘师傅派了一个人过去打探情况,“六子,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别是那些逃荒的人搞得事儿。”

姜老太还得很不忍心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些人,“应当不至于吧?”

“这老夫人,这可说不好,有些人真的坏的很。”刘师傅与几人说道:“三十多年前,我还是小学徒的时候,跟着掌柜走南闯北,去边城的路上便也是遇到了这么一批遭遇雪灾的流民。”

“当时那个县城的县令倒也好心,寻了一处郊外田庄让他们进入暂住避避风雨,还给他们准备了吃食。”

“那些灾民见县城还有吃食,却只愿意收留他们一夜,便起了歹心,第二日便跑入县城偷盗无数,还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

“这人心实在难测,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刻在想什么。”刘师傅说道:“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从不敢信任谁,任何时候都防着,寻找住处时也尽量单独一处。”

刘师傅说着看向姜老太一家人,“老夫人你们便是太善良了。”

“我们不常在外走商,便总是少了一些警觉。”姜老太笑了笑,“我们周围的人都很好相处,所以我们也就更愿意善意待人。”

“也倒是如此。”刘师傅顿了顿,“以后去了京城可要多注意一些为好。”

“刘师傅你说得对。”姜老太也知对方是好意,笑着应了下来,这时出去打听消息的六子跑了回来。

六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是城内着了火。”

刘师傅怔了怔,“好好的怎么着火了?”

“是城内哪家打翻了烛台。”六子说,“如今县城有些混乱,县衙开了城门取水,一些流民顺偷摸着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