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袁恩赐一首打油诗惊掉一地下巴,二楼火鸾率先抛出手绢,示意袁恩赐可以上楼聊天。
按照紫苑的规矩,凡是够资格上二楼,再掏个一千两雪花纹银,十有八九能跟花魁互相颤抖。
管弦乐声又起,袁恩赐单手负在身后,半眯眼睛直勾勾盯着陈留地一桌。
马乘风哼哼唧唧道‘他奶奶的,韩大舌头花钱请白鹿书院的学子来羞辱我们!地哥,干他娘的!’。
管弦乐又停,陈留地放下酒杯,睥睨着韩柏成、袁恩赐两人。
韩柏成笑吟吟起身,与袁恩赐并肩站立,‘陈二少爷,素闻你是个读书种子,此情此景不想吟诗一首吗?’。
陈留地不紧不慢道‘没灵感!懒得卖弄!’。
袁恩赐接着话茬反驳道‘陈二公子此言差矣,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卖弄呢?既然作诗不得,随随便便给大家唱首小曲也可!’。
马乘风勃然大怒,‘唱你姥姥!挨千刀的杂碎,也配让地哥给你唱曲儿’。
马乘风是军中悍将,参与过几次同北边蛮子的战争,浑身气势凌厉似刀锋,他冷不丁一嗓子真把袁恩赐吓了一跳。
好在韩柏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阴阳怪气道‘小马休要猖狂,这里是浮烟阁紫苑,你敢在这里逞凶?你老子老马来了都得客客气气,你装什么?’。
‘我干你娘’,马乘风怒不可遏,作势要动手。
陈留地抬手臂按压马乘风肩膀,‘韩大舌头,明人不做暗事,肚子里藏了什么幺蛾子?划出个道儿来吧!’。
韩柏成大声叫好,‘好!陈二少爷识大体,刚才袁公子出口成诗,是珠玉在前,陈二公子不妨在诗词上同袁公子比较一番,赢了的人自然可以上楼同花魁厮混,输了的人···’。
不待韩柏成说完,唐二白插话道‘叫一声爸爸,可好?’。
陈留地白了唐二白一眼,怎么这小子就喜欢让别人叫他爸爸!
韩柏成面色一滞,‘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和陈二少爷的事情?’。
唐二白起身,看了看韩柏成又看了看袁恩赐,这两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做事不留情面,没有道理可言,着实可恶,用唐诗三百首教训这样的龙套唐二白毫无心理负担。
‘唐二白,一清二白的二白,我想你们应当认得我’,唐二白自报家门,在莲花寺斩杀大佛寺苦行僧十方,唐二白有了些许的名气。
看韩柏成的反应,他明显不知道唐二白是谁。
袁恩赐听过唐二白名讳,加上周遭酒客们议论纷纷,韩柏成想不知道都难。
酒客们谈论最多的话不是唐二白当街击杀十方,而是梁州虎王嫡子钟太良对他感兴趣,三女儿钟太平对他很有好感。
‘原来是唐公子,这是韩公子和陈二公子的事情,敢问唐公子为何插手?’,袁恩赐担心唐二白有两把刷子,不敢应战。
唐二白回应道‘听说你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不也是插手了公子哥们的勾心斗角,想斗诗词,可以!输了就得叫爸爸!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