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遗传了脸盲症,她就陪着孩子受罪,永不回来,永不相见。
对,她就是这么狠心,把孩子排在了丈夫的后面。
她的丈夫心地善良,这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做了大半辈子好事。
老天爷不给他幸福,那她就豁出命的给。
倘若这是违背天意,那么恶果,她来背。
她收回思绪,伸手过去,温柔的擦他眼角的泪,冲他一笑,很轻松平静的跟他继续说:
“我陪你过完年再走,这一个月你能认真点吗?其实,我挺怕这是我俩的最后一个年……”
话刚出口,就被他堵了唇。
寒冷的夜,滚烫的泪和吻,一对凄苦的人。
假睡的小崽子,对大人们亲亲脸,亲亲嘴,从小就见怪不怪了,知道这是两口子的正常交流。
她一骨碌坐起来,爬下了床,气哼哼的嘀咕:
“哼!我才不吃臭狗粮呢!我才不是小狗呢!二舅爷爷和爹地一样讨厌!”
在沈家、白家、方家,本宝宝向来如此横行霸道,谁给宝宝塞狗粮,跟谁翻脸,连太爷爷的狗粮都敢一脚踹翻!
床上两个忘我的大人被吓一跳。
小家伙没睡着!!!
宁子玲一把推开男人。
“宝贝去哪?快睡觉……”
宝贝头也不回,已经拉开了卧室门,出去帮他俩带上门的时候,很懂事的说:
“我这么大个人了,不怕怪兽!不跟大人睡了!我要去旁边卧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