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线之后,她走到客厅,神态有些失落的对若水和她丈夫说:“乔楚来不了了,小潘出了点状况,她走不开,今晚,我们自己吃饭吧。”
乔楚不来,一下让若水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小潘出了什么状况?”这是若水的心里的疑问,却被吴家湾抢先问出口了。
周临珊说:“应该是车祸后遗症,关节这几天莫名其妙的肿胀,人还发高烧,已经两天不能行走,今天下午看医生,好像说要安排动手术什么的……”
那天和潘立人见面,若水也听闻他发生过车祸的事,但他和乔楚都只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带过,她不知道情况那么严重。
原本五个人的晚餐,现在只有三个人。
在餐桌前,吴家湾招呼若水说:“若水,今晚多吃一点,别客气。”
若水微笑,她内心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大大方方的端起碗筷。
吴家湾有点自作聪明的说:“原来乔楚是因为有了男朋友才少来我们家,我就奇怪怎么整年都不见她的影子。那天在医院见到她,我问起,看得出她为这件事很不好意思。”他说完这句话,自己在那里呵呵笑。
周临珊看一眼若水,若水只是低头吃饭,她给她夹菜,没去回应吴家湾。
那顿饭恐怕是若水吃得最难受的一顿饭。周临珊无疑很有心,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饭桌也布置得很考究,但若水不知道自己还能跟她谈些什么,她能说的都是一些再表面不过的东西。
她已经无法再跟她谈心,她的心门早已经不为这个女人开放。
于是,一顿饭下来,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饭后,周临珊原本安排在屋外赏月,她刚刚为院子增添了一副很古典雅致的座椅,现在只有三个人,场面既落寞又尴尬,她也失去了兴致。
吴家湾去了书房,若水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立刻离开还是继续逗留片刻。
正在迟疑,周临珊让她到院子坐坐,于是两个人就排排坐在一起,却是相对无言。
她们的眼前有一个圆形的泳池,一屋子的灯光落在池中闪闪生辉,虽然已经入夜,池水仍然是白天硫酸铜化学物产生后的蓝。除了耳边传来的蝉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