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竟猛地一摇头,让更多眼泪掉下来。若水意识到了,她无非就是像想哭,最好可以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一发不可收拾的哭一场。
她更知道,“哭包”,从来不是她的昵称,她不是一个会轻易落泪的人。现在她变成这样,说明她心里有多委屈,甚至叫做冤屈。
若水只能任由她哭,她在黑暗中抱着她、陪着她、让她依偎着自己。
等到乔楚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后,她才开始觉得有点无奈。
明明这一晚是她深受打击的,要说难堪,是她更难堪;
要说委屈,好像也是她更委屈吧?难道该大哭一场的人不是她吗?现在,情节竟然急转直下出现了相反的结果。
或许,先哭崩的那个人总是胜利者?
可是,谁叫她死心塌地的爱着她呢?
她一哭,她立马就觉得自己成了坏人、衰人、是欺负她的罪大恶极的恶人。
以后万一再遇到类似的事件,她必须抢先哭。偏偏今晚她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她纯粹只是需要一个沉淀下来的空间,没准天一亮她就彻底想通了也不一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后来,还是若水先打破沉默,她摇摇她,说:“我很惊讶,你体内哪来那么多的水?”
乔楚不说话。若水又摇摇她,笑说:“你的眼泪不甜,是咸的,就像海水一样咸。”
乔楚显然是哭够了,她突然清清喉咙,说出自己在午夜之后全程以哭泣取代言语的第一句话:“我宣布我的水分都流完了,现在口好渴啊。”
若水简直哭笑不得,心想,口渴的应该是她,海水那么咸的眼泪她吞了不少啊。
她马上要去给她拿水。乔楚并不放开她,而是更紧的抱住她,很是迟疑的问了她一句:“你还会爱我吗?”
她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很想从她口里听到答案。她怕她不肯说爱,又或者说得太慢,所以也没等她回答就鼓起勇气一连问三遍:“还爱吗?还爱吗?到底还爱不爱?”
若水只低声含蓄的回答一个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