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小小皱眉道：“你是说暴君族欺负你们的事情吗？”

“不仅是我们座头鲸一族，还有鲨鱼族，许多别的海族！”

夏小小笑了：“海底世界，食物链层级，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摩伏洛狄涅和他的族群需要食物，他的追随者，自然不是被捕猎的对象，他的背弃者，沦为食物又如何？”

“他们同类相食！是最残酷血腥的动物！”

夏小小眼神清冷：“你们心里只记得年幼时他们欺负过你们，所以一次又一次地从他们口中夺取食物……”

“可是你们救下来的那些海族，就算不被暴君族吃掉，也会被其他高级海族吃掉……”

“就算他们不被吃掉，也会吃掉低级的小鱼小虾这些没有战斗力的海族。”

“他们吃了更多的鱼虾，造成了更多的杀戮——而他们是你们座头鲸族救的，是不是这份杀戮，也有你们座头鲸的一部分？”

“你！！”乔川没想到夏小小会这么说，被激怒，发出恐怖的声音。

夏小小却不怕。

幽深的海底，也没有摩伏洛狄涅守护身侧，她随时都可能被吞噬殆尽，都不够眼前这庞然大物塞牙缝，可她却一字一句说道。

“不说这些，难道你们平时就不吃东西？”

“那些小甲壳类和群游性小型鱼类，螃蟹小鱼，哪个不是你们的食物？”

“想你们饥饿的时候，是否也吃过活体的海族……”

“既然自己也这么做，就不要总是怪罪别人，暴君族经常要五六个成年海族才能捕捉到一只几十厘米长的海鸟，大家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为了生存，谁不是竭尽全力，这些年暴君族没有主动欺负过座头鲸幼崽了，可是你们每年又饿死了多少暴君族幼崽，你们真的不清楚吗？”

“你们立场不同，相互看不惯很正常，但是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要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