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将林青玉送到府外,林家的马车停在门前。
而林景云竟亲自来接林青玉回家,他正站在马车旁,北方猎猎刮得他墨发微扬,林青玉见到兄长,脚步顿了下,看了眼楚衍才上前去。
“景云哥,青玉他”
林景云素来温润有礼,此时却冷冷开口打断楚衍的话,“这是我林家家事,不劳楚公子费心。”
林青玉不敢造次,在林景云冰雪一般的眼神中乖乖上了马车。
楚衍抿了下唇,眼睁睁看着林青玉再一次被林景云带走,马车越行越远,消失在街道尽头,可他想起林青玉方才同他说得一言一语,郁结的神色才微微褪去。
不知南方是如何提亲的,与北方可有不同?
楚衍笑着进府,不多时沈龄就在外来报。
他坐在案桌前,让沈龄进书房。
沈龄一扫愁绪,面带喜色,一进书房便呈上一封信,“公子,昨夜瞭望台的人拦截到信鸽上的密函一封,已让人临摹了送来,信鸽亦放归,无人发觉,还请公子过目。”
楚衍即刻收了笑,神色严肃地接过沈龄手中的信件,马不停蹄地打开。
潜伏曹县多日,终有眉目,怎能不叫他心血沸腾?
他将临摹的密函抽出,迫不及待打开,只见,一行宛若蛟龙的行楷跃然纸上,写道——黄金千两已运送上京。
行楷,行楷。
楚衍怔在原地,目眦欲裂,多日前的谈话如雷贯耳。
“你的瘦金体是景云哥教的,景云哥还会行楷?”
“会是会的,只是寻常不动笔,这还是我央他为我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