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棠打量着林青玉的侧脸,因着焦急,林青玉额上覆了一层薄汗,在烛光下瞧着仿佛晶莹剔透的玉石,他本就知晓林青玉貌美,只是从前虽好看,却都不如此时动人心魄,也许是经过一番打磨,娇气褪去,便显露出愈发动人的容颜来,让他是越看越喜欢。
他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对林景云是,对林青玉亦是,只是眼下他显然对林青玉的兴趣要浓厚许多。
想着,贺棠的掌微微往下移动,握住了林青玉的手。
林青玉目光不曾离开兄长,但掌心传来热度依旧让他错愕,他正想呵斥贺棠松开,大夫起身的动作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夫,如何?” 林青玉往前倾,贺棠自然地松开他的手。
大夫道,“请贺公子随我们到屋外详谈。”
林青玉的心微微往下沉,他注视着面容青白的兄长,俯身替兄长盖好被褥,勉力笑道,“哥哥一路过来,先歇息一会。”
林景云眉眼温柔,想是累极,轻轻颔首便闭了眼。
林青玉起身跟随大夫出门去,贺棠嘱咐,“你二人且实话实说。”
“是,” 大夫作揖道,“病者伤势严重,有几处外伤想是处理不当,出现溃烂之相,但每日两次敷药,两月内便能痊愈,只是”
林青玉心提起来,十指攥紧,屏息听大夫接下来的话。
“敢问病者之前是否曾长时间处于水中?”
林青玉僵硬地颔首。
“那便是了,病者最棘手的便是肺腑的炎症,以目前的情形看来,病者最需要调理的是这肺腑,本来下十剂猛药尚有回旋之地,可病者外伤内患,下猛药怕是会弄巧成拙,如今只能一日三剂汤药服下,细心调养,以润物之势医治炎症,三月之后,若未有气色,怕是”
林青玉心下寒凉,颤声道,“求大夫医治我兄长。”
贺棠亦正色道,“愿以百金请圣手尽全力为景云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