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咽咽口水。
游杳却好像真的认错人了一般,踉跄着起身拍拍手,脸上洋溢着微笑,回身就出了二楼的门槛。
感染者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提醒道:“将军,您不觉得这个人死的很奇怪吗?不像是被烧死的。”
游杳整个人猛地停在半空,良久后,他的脖子像是生了锈的机关一样,僵硬而迟缓地转回身后,定在尸体身上不动了。
他就着诡异的姿势维持了很久。
感染者觑着他的神色,就见游杳的表情忽而狰狞起来。他双目圆睁,嘴角却扬了很高,脸上焕发出奇异的光彩——
然后他放下僵在空中的右腿,边笑边重新走回尸体身边,扫视了一圈后视线停留在尸体的脖子上,不知对着谁声音极轻地开口:“是谁呢?值得神来专门掐死。”
感染者没搞明白他的意思,却在游杳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他混在血迹当中的眼泪,红得鲜艳。
游杳从二层铁楼回来后就再也没说一句话,沉默地走在军队前面,将人们领回营地,然后自己去了一顶空帐篷。
薛旦看到他们终于回来了,左等右等却不见游杳来找他,心中既有些纳闷,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按理来说,游杳回营之后第一件事就应该来找他,现在却不见人影,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是游杳那个大剌剌的性子,能出什么样的大事才能怄气成这样。
薛旦心中冒出一个很不妙的猜测,但是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一把火什么都烧光了,游杳凭什么认出来死掉的是谁?就算认了出来,大概也只是悲痛她被烧死了吧。
薛旦左思右想,终归是坐不住,起身向营地值守的士兵打听到游杳的帐篷,慢吞吞地挪到帐篷前,清清嗓子,高声道:“游杳?”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