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堂椅子上的人并没有像唱诗班这样平静,他们大多数都被凝固在一个逃跑的姿态,有些人扑倒在地面上,有些人悬在空中,像是滑稽的舞蹈演员。
“我伟大的厄洛王,您从海面升起,
——您将要——把新生的希望降临……”
在一片定格的混乱中,卢卡斯挺立的身影便格外显眼。
他静静地仰视着高台上的唱诗班,表情虔寂。
“我伟大的厄洛王,您金色的双手,
覆盖海上难归的船桨。
扬起风帆,
——您说——
该回家了、
该回家了……”
女孩子的声音更加微弱,最终低沉无声。
她看不见、听不见,却在临死之际,把一场一个人的唱诗带给了两个听众。
康斯坦一动也不动,他的心脏似乎被一种神秘的悸动狠狠撅住,让他骤然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
似乎他在这一秒忘记了他应当抓住卢卡斯、忘记了他应当去寻找汝棂县的亚陵军。
“康斯坦。”
卢卡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