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忍不住又笑了,他抬眼望着沐浴在夕阳中的圣杯区主镇,和主镇中央最高的教堂尖顶,道:“不是为了躲避你们的抓捕。”
不等康斯坦说话,他又接着道:“你们抓不到我们的。”
康斯坦咒骂了一句,用拳头轻轻抵住卢卡斯的肩头:“看不起老子的队伍?”
卢卡斯慈爱地拍了拍康斯坦的拳头,微笑:“不,是看不起所有的感染者。”哦,对了,不是他看不起,是他替薛旦看不起。
康斯坦笑着推推卢卡斯:“得了吧,就你这个身板,你这个年纪,还说这种大话呢?”
卢卡斯笑容渐渐消失,他凉凉道:“你刚刚说有喜欢的人,我可没看你追到手——还是没有经过岁月的淘洗,年纪太轻,这方面不太行。”
康斯坦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卢卡斯是反击他说他「这个年纪」,他忽然惊异道:“我刚刚下意识说的是亚历克钦的年纪——卢卡斯医生,您也不小了?”
卢卡斯的面孔已经恢复成了自己的样貌,他凉薄的绿眼睛倒映着厄洛海区的夕阳,整个面无表情的脸庞莫名有些温情。他平板道:“你猜。”
康斯坦肩膀发抖,忍了两秒,放声大笑。
厄洛军上层流转的传说中那个无情的卢卡斯医生,好像也很平易近人嘛。
——如果薛旦听到了康斯坦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再给他两脚。
“康斯坦红衣,您可算是来了。”
卢卡斯和康斯坦把军队驻扎在圣杯区主镇的东边,带着沉默寡言的黄衣祭祀温镇刚进主镇的大门,一位穿着紫衣的胖祭祀就一手握着手帕擦汗、一手举到太阳穴旁行厄洛教礼,小跑着迎了上来。
她满目焦急,眼神滴溜溜环顾了一圈温馨平静的圣杯区主镇,最终定在康斯坦的红色软甲下摆边沿,低声急速道:“康斯坦红衣,亚陵山区的中将知道您要来,在教堂里挟持着娜琴绿衣呐!”
“咱是娜琴紫衣的侍女,昨天半夜从教堂底下通往墓地的小路偷偷溜出来的。”
胖侍女紧张地拉拉明显不合身的紫衣领子,也不敢抬眼看康斯坦,快要急哭了,“您说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