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转回头,把药放到布上:“给薛先生当护工,是贪薛先生的——”
他话也不说完,尾音略略一拖,只转眼珠,视线在薛旦的身上细细地巡梭一番,然后才转到布料上,“终身的还是算了。”
薛旦道:“德摩斯先生,我记得你昨晚刚在市里约了人?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撩拨吧。”
卢卡斯抓好了药,把布头系好,拎着走到薛旦跟前。
薛旦仰头看他。
卢卡斯的绿眼睛里盛满了薛旦能看得懂的情绪。
卢卡斯道:“这得问您了。”
“薛先生天天都在我跟前晃悠,还来怪我撩拨人?”
卢卡斯将药铺在圆桌上,神色平静地取出专门熬药用的小碗,“薛先生应当怪怪自己。”
薛旦吞吞口水,忽然有些嫉妒卢卡斯昨晚约的人。他把脚从桌上收下去,凑到卢卡斯侧脸旁:“怪我自己什么?”
卢卡斯偏头,笑意盈盈地道:“怪薛先生自己就很撩拨人。”
半晌午,郊区的小屋里只剩下干药材入碗的嘁嚓声和两个人清晰的呼吸声。
薛旦道:“你大后天是不是也约了人。”
没等卢卡斯回答,薛旦继续道:“想不想换个人选?”
卢卡斯把布折好,回视薛旦:“薛先生要是肯,只要你在,我会推掉所有其他人。”
薛旦美滋滋地想,你可是没想到,今后你会一辈子都只约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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