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旦道:“我的故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东南移民高望附和道:“知道——”
陈思倩笑话他:“你怎么跟学生回答问题似的。”
高望哈哈笑笑:“这不是薛将军这话问的,唤醒了牧师在我血液里镌刻的本能吗。”
他说完,众人又重归沉默。
奥利德道:“那个,我给你们唱首歌?”
陈思倩赶忙鼓掌:“欢迎!欢迎!”
奥利德于是清清嗓子,有些生涩地捡起他多年不干的老本行:
“我睡在这里,——翻涌的柔嫩与下沉的劲峭——
交汇的地方。
——贝壳从海面上牵下——
一串呼吸的泡泡,
——将微张的蚌缝托付于——玫红色的渔网……”
清冽而悲伤的歌声被隧道壁回荡,巨兽遥远的鸣叫做了人声的背景。
澄澈的嗓音竟然充盈了辽阔的命运感,奥利德自己都没想到他的歌声发生了如此变化。
他开始收尾:
“阳台慢慢地、慢慢地柔软,像小提琴蛰伏的颅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