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旦两手撑住床,腰上轻使力,整个人便像条鱼一般,窜成和卢卡斯相对的位置。
卢卡斯忍不住道:“你这是在秀腹肌,还是在出顺子?”
薛旦舔了口卢卡斯额头发际,低声暧昧道:“我不出顺子,我用王炸。”
可以,卢卡斯心想,你估计是想这事想了好久了,连这种煞风景的话都能接上。辛苦了,那我就尽量不笑吧。
结果,在卢卡斯意料之中的,他虽然完事后睡着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睡沉。
卢卡斯在心里算好时间,等到薛旦睡得最沉的时候,他偷偷地忍痛卸骨,从手铐里挤了出来。
真疼啊。卢卡斯咬着牙把关节对好。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能顶住一次次的「缩骨」。
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薛旦知道。卢卡斯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不是因为会耽误战事,而是因为薛旦绝对会因为心疼而骂死他。
算了算了。卢卡斯屏住呼吸,眼神尽量不接触薛旦,提气静悄悄地离开床铺。
他把窗户开大了些,缩起身子,高度集中地挪出屋子,抽出手,联结屋顶的铁尖,蹑手蹑脚地登到屋顶。
屋顶的铁尖是交通用铁,不会被薛旦本人打上强行联结权,应该是属于集体所有,所以卢卡斯判断他联结这铁尖不会让薛旦察觉。
他判断对了。卢卡斯在夜色中像是狸猫一般跃到对面屋顶,朝着他认为有可能有腐蚀液存储的地界飞去。
他今夜准备先探查一番第一个可能范围。
卢卡斯慢慢地回旋绕着这片地区往里寻找,不期路过一条大沟,这沟很隐蔽,被埋在杂乱的灌木丛和草皮下面,卢卡斯差点一脚踩进去。
卢卡斯惊吓之下,动作幅度大了些,发出了不小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