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人康斯坦后牙槽咬得生疼,脸上的咬合肌像两块铅球。
阿克艾尔扳起自己的脚,轻蔑道:“我儿子啊,在中部大岛,你们去了就会被杀光,别想打我们!我爱人,我爱人守着,我儿子也守着……”
他用脸颊靠着自己的脚背,幸福道:“虽然我爱人放弃了我,我的儿子我更是只见过一个月。”他吭哧吭哧又笑,“那个小蠢蛋才不在乎我的死活。”
“不过你们这些屁眼不干净的铁疙瘩,他一拳就能砸爆一百个哈哈哈。”
阿克艾尔继续说着,“你们下一场仗就要打中部大岛吧?”
他醉醺醺地用手指点点铁人康斯坦,“薛将军早就给你们都设好了埋伏,等着被灭绝吧。”
阿克艾尔心里有点毛,他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样——都说半真半假的话最难辨认,他跟着薛旦紧急训练了两个小时,也不知道这半真半假的话真不真,但是他自己已经快要感动自己了。
尽力了薛将军,咱什么也不会,就这点能耐,尽力了。
铁人康斯坦冷冷地回答:“谢谢你,不过我们从没想过要打中部大岛,大首领的目标一直都是东风横流带。”
阿克艾尔一惊。
他能够判断出来,铁人康斯坦说的是真话。正当他想要联结薛旦的青铜片时,眼前忽然黑雾弥漫。
等到阿克艾尔迟钝地明白过来铁人康斯坦的手臂贯穿了自己的眉心时,他已经没了意识。
如果阿克艾尔有灵魂,他恐怕会哀叹一句,就差一秒。
周衣裳终于等来了她的腐蚀液补给,她看着湿漉漉地从海岸边游上岸的十个感染者和二十大桶腐蚀液,明白他们遭到了阻击。
汤肖普抬眼看了看她,从肩膀上卸下两桶腐蚀液,双手向下垂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有些空白。
剩的九个感染者和汤肖普相差无几,他们明显早就透支了,身体凉得可怕,几近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