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糊的那一层层乔装用的道具，实在是憋得慌。

“西洲，刚才周馆长说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秦老爷子坐在客座首位，笑眯眯的样子活像个弥勒佛。

到他这把年纪这个地位了，许多事情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对于在展馆挂名这种事情，他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如果自己这个徒弟乐意的话——倒也是个机会。

秦永彧是知道李南意已经作为设计顾问签约了楼氏的，就怕她太忙，加之还有孩子要照顾。

李南意垂着头，鸭舌帽遮着整张脸，半点神情也未外露，继续一本正经掐着嗓子用假声，“听说上次比赛的前两名已经签约楼氏，我也有些兴趣。不过……我费用可不低。”

再说了，楼氏是楼氏，周氏是周氏，各赚一笔不好吗？

李南意可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见‘西洲’松口，周菁茹眼底的焦虑总算放松了些，“这个，费用方面你可以不用担心，肯定比那两位要高。毕竟依华独家整理，秦老爷子的关门弟子，都清楚的。”

她还眨了眨眼。

像是捧着秦老爷子这边儿，又有心要压班陆离那边一头似的。

众人心想这也在理。一边是两位在校生，一边是已经出道几年在业内名声大噪的年轻后生，人家西洲还有秦老爷子加持力鼎，价格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秦永彧看了一眼李南意，有些意外，随即又爽朗一笑，沧桑的手背在红木椅的把手上拍了拍，“那后面的我可不管了啊。周馆长，你可别亏待我这徒弟！”

一是拜托，二是敲打。

周菁茹不是好相与的，加之李南意和他们楼家之间的那些瓜葛，秦永彧不想看到李南意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