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不愿说,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李若庭知道,燕慈是个闷葫芦,他也不再多言,解开包袱拿出那件衣裳摆桌上,细细扶平折痕,料子果然是好,折了这么久轻抹一下就平整干净了。
一缕温柔的晨曦照进石室,外面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传来,李若庭睁开眼,深深吸了两口气,原来一座山跟另一座山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无尘顶后山的味道就不如这里让他喜欢。
抬眼望对面不远处石床,石床上早已没了人影。
他起身悠闲地绕石室里慢慢走了一圈,离开这里后,他时常想起住在这里的日子。
李若庭眯着眼睛走出石室,山坡上一人一兽,一玄衣一黑豹,慢悠悠走向李若庭走来。
燕慈身形高大肩宽腰窄,穿了李若庭放桌上的外衫,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后被风微佛而起,外衫上那些花样复杂的暗纹在晨曦中波光潋滟,玄色更是衬得燕慈面容冷峻,墨山懒懒地跟在燕慈身后,时不时甩甩尾巴。
不知怎么了李若庭想起苍霞镇月间酒楼里说书人讲过得两个词:魔道中人、危害江湖……
看清这魔道中人燕慈手中的东西时,李若庭噗嗤一下笑了,是两个酸梨。
到了这季节,山腰上那棵酸梨树就挂满墨绿色的果子,果子个头小小,咬开厚厚的果皮,果肉酸味占了七分,三分是甜。
燕慈第一次吃这酸梨是李若庭摘得,李若庭得了宝贝似得用衣摆包了好几个,气喘吁吁跑来递了一个给燕慈,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期待。燕慈对这其貌不扬的果子咬了一小口便皱起眉头,李若庭反倒开怀大笑起来,汗珠挂在脸上亮晶晶的。
李若庭喜欢吃酸梨,他不怕酸,这酸梨带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汁水中还带着一丝甜。
笑眯眯啃了梨,李若庭说要去小溪边,他要抓些冉遗鱼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