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下山,不是让你做这些无用之事,我是让你去历练!”燕慈打断了李若庭,情绪中已经带了突如而来的暴躁。
李若庭被燕慈这暴躁的情绪惊住,燕慈甚至能看见他的肩膀正微微发抖。李若庭疑惑地盯住燕慈,终究什么也没说,愤愤起身往石头陷阱那走去。
两人谁也不说话,只剩下溪水流淌的声音和树林深处偶尔传出一两声鸟叫。
李若庭专心把冉遗鱼一条条用水草穿好,拎着快步走到燕慈身前,深吸一口气问:“那这半年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哪里历练?历练得如何了?”
燕慈语塞,李若庭如今身高只比他矮了半个头,眼神咄咄逼人。
“你是不是知道你的病如何了?你骗我说你已经好了,你既然不管我下山去做了什么,为何又不让我制药!”李若庭说不下去了,转身快步走着,扔下燕慈留在原地。
他不会放弃,无论如何。
背影愈渐愈远,燕慈终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胸口之中像被万只蝼蚁不停啃食,疼痛至极!难耐至极!脑里嗡嗡作响眼花缭乱,心底一股无法遏制得暴虐情绪累积着将要喷发而出。
燕慈咬紧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地打坐运转体内灵力,强行压下这些不该有的杂乱情绪,喉间一股腥甜也被他强行咽下。
一盏动物模样的纸灯被李若庭摆上木桌,桌上还放了一个绯色瓷瓶,里头是他自己酿得梅子酒,不过今年的梅子酒是在无尘顶后山里采摘得梅子所酿,李若庭尝了一口,味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