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纠缠不休地与它撕打,还非要在雨中。若是不下雨它可以奉陪到底,可它最讨厌身上的毛变得湿漉漉黏糊糊。
它烦躁地使出八成力一爪拍去,燕慈飞了出去。
什么情况?
墨山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向不远处捂着胸口咳嗽的燕慈。
看来它功力见长了。
墨山洋洋得意意气风发地迈起爪子,踱步到燕慈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手下败将。
“蠢货!”
燕慈喘着粗气怒骂。
他的功力变弱,他无所谓。
可越到后面还会丧失心智,他要是疯疯癫癫地死了,真是一点尊严也不剩。
这一声倒像是骂自己。
蠢得是他,怎会是墨山。
是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是他明知不该有却非要有!
冰冷的雨点落下,落进小院中,打湿了茅草屋顶上的竹匾。
李若庭和朱仔慌慌张张把屋顶的草药和冉遗鱼收进屋里,忙活了大半日,小雨又停了,李若庭抱着竹筐叹气。
他收到鹦鹉的回话得知燕慈居然同意让他制药,表明燕慈也愿意吃药了。他只想马上带着药飞到燕慈身边,可老天似乎特意跟他对着干,整日整日的阴,动不动还下点雨。
这些冉遗鱼好不容易干了些又被淋湿了,回山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远,李若庭烦躁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