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是不治之症?”一心大师说完沉默了片刻,“老衲只是游历至邵咸城,见城中百姓疾苦便自愿留下,老衲派人去寻能解大鱼之苦的人,正好寻来了李施主,李施主又有求于老衲,定是缘法使然……”
李若庭睁大眼睛按耐不住地问:“大师您可听闻过这种病症?如何才能治好?”
一心大师缓缓摇头,李若庭骤然失落至极,肩膀塌下,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来。一心大师宽慰他道:“老衲愿尽力查阅此类病症书籍,李施主既然与老衲有缘法在身,不如过些日子来真如寺寻老衲。”
“晚辈不知真如寺……”李若庭惭愧地低下头来声若细蚊。
“此处向南两百里,碧洛山。”一心大师微笑道:“听闻李施主从无尘顶来,碧洛山就在无尘顶东面。”
李若庭听见邵咸城向南两百里,不正是去无尘顶的方向?无尘顶的东面?
猴子说那个人在无尘顶,无尘顶东面的碧洛山是不是也算无尘顶?
李若庭突然激动地结巴起来:“我!我大年初……不是,晚辈年后来真如寺可以吗?”
他心想他回山过了除夕,怎么也得住了七天才行,其实他也不急着住,还是为燕慈治病最重要,可是他必须给一心大师留些时间才行,过年的时候,寺庙里应该也是很忙的。
一心大师应允下来,李若庭激动地手足无措,又给大师沏了碗茶。
茶楼窗外已是静悄悄的,邵咸城的百姓热闹了大半宿也各自回家歇着去了,一心大师起身与他道了别,披着月色离去。
翌日,李若庭师徒被三个族中长老护送回无尘顶,有马车坐实在是惬意,摇摇晃晃又暖和,李若庭和朱仔沉沉睡了一路。
一行人到了无尘顶冶金堂,金燮听闻李若庭在邵咸城所行之事十分满意,他本想着试试李若庭的本事罢了,没想到他还算立了个功,真如寺是佛修圣地,他也知道这位一心方丈,一心方丈此人如同法号,还真是一心修佛,从不与修真门派打交道,一心普渡众生。一心方丈的本事自然比李若庭这种毛头小子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