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燕慈见他为难,索性开口道。
李若庭信他,脸上压不住的笑容渐渐绽放,他推开木窗,低声喊了句:“墨山,进来!”
幸亏窗子不太小,墨山巨大的身躯像是缩骨般顺顺利利钻了进来,鹦鹉也扑腾翅膀飞进来,稳稳落在李若庭肩膀上。
一豹一鸟进了屋齐齐眯了眼打盹,留下两人面对面坐着。
李若庭抿抿嘴,肚子里酝酿着长篇大论。
“明日再说,我累了。”燕慈率先开了口,
李若庭暗喜,能今夜不说更好,来都来了明天也不怕燕慈跑,他手忙脚乱把床帐挂起,为他铺被褥。
燕慈看他弯着腰忙里忙外有些烦躁,见他打开柜子找被子更是火气上头,他不满地说:“这么晚了不要折腾了。”
“啊?”李若庭抱着被子愣了半天,木讷地点点头,他本就穿着一套白色中衣,便披着被子老老实实躺上去,紧紧贴着墙边,生怕师父不够位子睡。
燕慈和衣躺上去,背对着李若庭。
不多时窗外响起打更声。
一张床,两条被,两人默不作声背对躺着。
初春的夜风寒凉,李若庭却手心冒了汗,他绷成一块石头不敢动,待听见身后舒缓的呼吸声,他轻轻地转了个身,对着燕慈的背闭上眼睛。
清晨,燕慈睁开眼,瞥见身旁没了人影,伸手进那床被褥里,已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