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错了,也许是他一开始,就让李若庭不自在。
他来不及想,一双手覆在他的肩上,燕慈怔住,乌黑的眼睛沉沉看着李若庭圈住了他的肩膀,笨拙地贴了上来。
泪还未干,咸涩的泪珠落在两片颤抖的唇上,又沾在了燕慈的唇上。
燕慈被一股汹涌的暗潮淹没,他一动也不敢动,眼前的人轻轻试探了一下又退开,同样怔怔地看着他。
李若庭已经听不见周遭柴火的噼啪声,也听不见头顶树叶的窸窣声,他只能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
他疯了,他怕来不及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燕慈的注视下缓缓脱下外袍,通红着脸跪坐在燕慈面前,他虔诚地轻捧燕慈的脸,在他的额头亲了亲,又碰了碰他的鼻尖,他不敢冒然触犯自己的神明,只好反复试探,他滚烫的脸颊和唇在燕慈的脸上细细厮磨了好一会,他才敢吻上燕慈的唇。
燕慈的唇滚烫炽人,李若庭不敢睁开眼睛,闭着眼睛胡乱啃咬,他毫无技巧,像只懵懂的小兽,用牙齿研磨,去吸去吮。
李若庭的脑后蓦地覆上一只大手,他被紧紧的扣住,两双唇猛地磕碰在一处,他甚至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口中钻入一条湿润柔软的舌头,缠着他,拉扯着他。
李若庭想起说生故事,他此刻就像是那狐狸精怪,他没了骨,无力倒在燕慈怀里,如火的身躯把他烧着了,他灰也不剩。他也没了魂,他在混乱和无序之中,任燕慈把他压在自己的外袍上,他手脚宛如藤蔓,缠上燕慈的腰身。
浓烈的欲/念奔腾而来,他们唇齿之间不分你我,燕慈的手像条刁钻的毒蛇,在他腰间狠狠掐了许久又盘上他的背脊,一节一节的脊骨被毒蛇细细搓揉,李若庭挺起腰身扭动着,可怜地望着他,嘴里发出急急的细喘,像一条即将干涸的鱼。
燕慈伏在他身上撑起胳膊,目光幽深,他埋进李若庭的脖子里,把遍布薄红的脖子根舔了遍,粗粗喘了口气道:“不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