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屋子比村民大些,但也只是占地大,进门依然要弯腰钻进去,领着他们进村的青年人把路上的见闻说了,年迈的族长捶胸顿足叹了好几声气,才让人端了茶水来给二人。
“你们是要求蛊,还是解蛊,你们替我儿报了仇,我也应当回报你们。”族长说着拿出一只小小的罐子,罐盖上雕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异兽,“我们族人的蛊,控制不了人心,也控制不了人身,若想害人,请回罢。”
“我们要解蛊!”李若庭手足无措地看向燕慈,又着急地推了推燕慈,燕慈垂着眼帘,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族长见他动作,转头问燕慈:“你中了蛊术?”
燕慈不答。
“没有不可解的蛊……”族长自顾自说着打开罐子,粗粝的指尖捏出一条细细的玩意儿,小东西在他指尖扭动着,李若庭细看,无脚无眼无鳞,却长了只尖尖角。
族长把它放在手心,朝燕慈吹了口气道:“这是觅蛊蛇。”
小蛇被他吹了口气,竟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落在燕慈的肩上,无眼无鳞的脑袋抬起来,似乎是在嗅着什么,四处嗅嗅,最终钻进了燕慈的衣襟里。
李若庭大气不敢出,瞪大眼睛看着燕慈。
觅蛊蛇在他的胸口游行了一会,对准了,昂起尖尖的角,一下扎了进去。
燕慈险些坐不住,一手撑在椅上,脸上尽是痛苦神色,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唔!”
李若庭吓得从椅上弹起来要扶燕慈,被族长出声喝止。
待这条觅蛊蛇从他胸口再钻出来时,燕慈已是面色如土,敞开的衣襟里全是血和汗。觅蛊蛇回到了族长的指尖,被放进一盏空杯里,族长又端来一杯颜色古怪的水,让李若庭帮燕慈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