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燕慈的指腹在他的下唇上重重搓揉,道:“别喝了。”
李若庭垂眼打量这只在自己唇上肆意游走的大手,炽热又有些粗粝,磨得他疼,他蓦地张嘴狠狠咬了上去。
燕慈不动,就这么任他咬着,手指上有两处痛楚更甚,定是李若庭那两颗尖牙害的。
有气也好,能咬得他血肉模糊更好。
他活该。
指上的痛楚并未持续多久,一根柔软湿润的舌头卷了上来,与他的手指纠缠不休。
燕慈的另一只手顺着李若庭的背脊,一节节往下摩挲,到了下腰处时,李若庭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指猛地攥紧。
腰上的手却调转了方向,向他前方伸去。
李若庭的失望和愤怒只冒了个头,就在燕慈的手中难耐地低吟起来,可他晕乎乎的脑中还记得这个故事还没讲完,他断断续续说道:“她的头发太美……那人不让她卖,还给她两百金,让她……留着。”
“继续说。”燕慈声线清冷,他把李若庭用力禁锢在怀里,李若庭长长“嗯”了一声,坦然享受浓烈又甜腻的束缚,两人的袍子静悄悄落在地上。
汹涌欲潮将李若庭淹没,他在燕慈的手掌中沉浮,李若庭往后仰起了头,尖尖的喉结暴露在燕慈眼中,他微张着唇,急促地喘息不止。
那只紧扣在李若庭背上的手移上他的后颈,燕慈含上他的喉结,含糊不清地发令:“说。”
“这人是个富商,来江州采买,丧妻不久,无儿无女,他得知女子是个寡妇,执意要娶她入门。”
“女子……便带着年幼的儿子,嫁给了他。”
李若庭一口气说完,用力摇头挣扎起来,他说不出了,他的神智已经混沌,只是出于本能拱动自己的身子,督促燕慈手再快一些,再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