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庭和燕慈对视一眼,两人离开了茶铺。
既然有人是在海岸上见过这名男子,李若庭提议去海滩上瞧瞧。
碧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岸边斑驳的礁石耸立,大大小小的渔船停在海滩上,还有不少忙碌的渔民在搬运货物。
从未见过海的李若庭兴奋地向海滩跑去,海浪打在鞋袜上也不觉寒冷。
“师父,我们坐船吧?”李若庭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问燕慈。
两人上了一艘不大的小木船,船夫站在船头扯紧了布帆,两人膝盖顶着膝盖对坐在小船中,李若庭把手伸进水里,海水拨动着他的手指,他咯咯直笑。
少许浪花溅进嘴里,他咂咂嘴,惊讶道:“师父,海水是咸的?”
燕慈望着他睁圆了的眼,居然用手指往水里一蘸,伸出舌尖尝了尝,“是咸的。”
李若庭愣神了片刻捧腹大笑,随口说道:“师父你多少岁了,怎么还尝一尝呢?”
燕慈认真答道,三十二。
李若庭的笑意挂在脸上僵了,眼前的燕慈一身玄衣,头发半束半披,燕慈长得冷峻沉稳,却不显年纪。
多少年了,光阴如白驹过隙,有七年了。
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说长不长,两人都正是风华,说短也不短,李若庭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挺拔、朝气蓬勃的青年。
燕慈也变了,一个眼中无世事,身处云端的狐仙,落入了凡尘之中,沉沦在李若庭藏匿了许久,浓浓的情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