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花随意簪在头上,打量李若庭两眼,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一张笑脸,倒也不像坏人,他烦躁道:“可惜老子没带这么多钱。”
“差多少?我有……”李若庭拿出自己的钱袋数数,道:“三百来金。”
“够了。”男子一把夺过李若庭的钱袋,腰肢摇摆甩着帕子往铁笼走去,薄纱扬起一阵花香。
李若庭望着空空的手,愣了片刻,朝着端坐在不远处的燕慈笑了。
铁笼打开,一根锁链送到男子手里,男子不顾众人调笑,牵着类兔坐在了李若庭和燕慈身旁,不少人凑上前来想细瞧类兔,都被男子骂骂咧咧挥赶走了。
唱曲弹琴的女子琴声响起,大堂里渐渐恢复了方才的气氛,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待会儿你跟我去拿钱,我还你。”男子大咧咧给自己倒了杯酒豪饮而下。
类兔脖子上栓了铁链,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打量面前的三人,时不时耸起鼻子嗅嗅身旁的李若庭。
李若庭举起酒杯道:“不必,公子真是大善人。”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男子眼角微挑,漆黑的眼珠子在李若庭和燕慈脸色扫了一道,轻笑一声:“你出了钱财,那这只玩意儿算谁救的?”
李若庭一时语塞,迷茫地去看燕慈,燕慈面色不动,李若庭只好同意了。
二人的互动被男子看在眼里,男子意味深明地勾起嘴角,斜肩一手撑起下巴,懒散道:“别人唤我清风公子,二位?”
“李若庭,这是我的师父燕慈。”李若庭规规矩矩抱拳答道。
“唷,还是师徒呢。”清风公子捂嘴笑了起来,“可真有意思。”
“修士师徒在都城应当不少见才是。”李若庭随口道,“这只类兔你打算把它放哪去?总不能随意放在都城,万一又被人给抓了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