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学。”燕慈愣了愣,冷不丁唤道。
陆贺霖一举一动透着痞气,歪了歪脑袋笑了,“你认识家兄陆文学?”
燕慈盯着他不说话,这人年岁不过二十有几,陆文学现今也该已过不惑,只是陆贺霖的样貌,与燕慈记忆中的陆文学实在太像。
“令兄如今可好?”李若庭弯起眼睛问陆贺霖。
陆贺霖勾起嘴角,佯怒道:“他舒服着呢!把这浣玉堂扔给我,归隐田园好生自在。”他瞟了眼李若庭,道:“金霓生那小子已经与我说了,你放心。”
“劳烦陆兄弟了。”李若庭抱拳。
陆贺霖捏起一撮头发甩肩后,边往梅园外走边道:“我与你师父也算半个熟人,不劳烦,你赶紧去吧,别让那小子等久了。”
李若庭扬起笑,眼看四下无人,他勾过燕慈的后颈重重吻上去,热气喷在燕慈脸上,唇齿缠绵够了,恋恋不舍分开,他开口,语气是万般不舍:“等我。”
燕慈掐在他的腰上,“快去快回。”
“小事一桩。”李若庭直笑,两颗小尖牙露在外头。
燕慈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摸摸他的尖牙,“我等你。”
李若庭挑眉,“等着。”
暮色苍茫,金霓生带着弟子先行赶去亭竹县。
李若庭在天马背上,回望越来越远的都城,他忆起他与金霓生的对话。
他那一下跪在地上,金霓生立马挥手让弟子们走开,李若庭才同他说了。与他同行的男人是他的师父,师父已是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他一刻也不敢离开。
要他走可以,必须寻一位可托付之人照顾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