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陆贺霖挠头,“你也要我放他去?”
墨山走过去围着陆贺霖绕圈,金色的大眼死死瞪住陆贺霖,陆贺霖咽咽口水,这头豹子好像要吃他。
“罢了罢了!我同你们一起去!”陆贺霖一咬牙一跺脚,正好他也好奇金霓生是做什么去,给他找了麻烦都不来亲自道谢,真是让人牙痒痒。
无名小院中火炉烧得正旺,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炉子上的药罐冒着腾腾白气。
猪圈里的狪狪们哼哧哼哧嚼着猪草,全然不知这间小院沉浸在灰暗的愁云之中。
茅草屋里满是苦涩的药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朱仔咬着下唇,轻轻扯开李若庭的衣衫。
李若庭昏迷不醒,肩膀那两排血窟窿渗血不止,身上的衣服一日几换都不够。
伤口上的血液凝结,朱仔动作很轻很轻,把黏黏答答的衣服撕扯下来,李若庭轻轻皱起眉头,嘴里低声喊着什么。
朱仔忍着泪靠上去细听。
“师父……师父。”
朱仔吸吸鼻子,拿出药粉匀匀洒在恐怖的两排血窟窿上,他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快点醒吧!”
金霓生面色凝重走进来,用手背探了探李若庭的额头。
还是烫人的很。
他厌烦地瞥了眼一旁哭哭啼啼的小胖子,“安静点。”
朱仔收了声,瘪下一张嘴要哭不哭的,他难受极了。
当初师父说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他就偷偷哭了几回,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开开心心算着师父回来的日子,师父倒是回来了,满身是血被少主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