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父的师父,他都不知道该喊什么的人,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大晚上,看上一眼要冻得他直哆嗦。
木门被合上,只剩墨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发出低吼。
燕慈握住李若庭的手,李若庭手心全是汗,手掌却是冰凉,手指无力垂着。
鲸男的话在燕慈脑中响起。
他颤抖地掀开李若庭的上衣,狰狞可怖的伤口露了出来,两排窟窿,伤口边缘已经呈发黑的腐烂状。
这不是人伤的。
“墨山,你来看。”燕慈让开位置,手依旧与李若庭五指相扣。
墨山一下跳了过来,低头嗅着李若庭的伤口,它扭头望着燕慈。
“你想做什么……”燕慈不明,忽而又垂眼道:“你能救他,你救救他。”
墨山伸出舌头,猩红的舌面上铁钩般的倒刺竖起。
燕慈胸口骤然缩紧,他咬牙压上李若庭的胸口,连同李若庭的胳膊和腿,全都无法再动弹。
墨山低头舔了上去。
“啊——”
李若庭被燕慈紧紧压住的全身抖如糠筛,他闭着眼睛肝胆俱裂地哀嚎起来。
屋子的木门突然砰砰砰响起,屋外是朱仔带着哭腔地吼叫。
带着倒刺的舌头一下又一下挖掉了腐烂的伤口,鲜血把李若庭的白衣染成艳红,李若庭还未清醒,他无力地挣扎着抽泣着,活生生忍受着扒皮剔肉的痛楚。
“别怕,别怕。”燕慈贴上他的耳朵,轻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