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一算,得有五日了。
他打量给他开门的燕慈,披散着发,袍子松松披在身上,连腰带也不系一条。
最近的天暖和不少,但也不至于像燕慈这般,松垮的领口望进去,里头空空的。
“何事。”燕慈嗓音低沉,带了些许慵懒。 记住网址wy.
陆贺霖不满啧了一声,寻思这位师父倒是当得够格儿,跟爹差不多了,还是那种二十几了,还什么事都要管的爹。
可他要是个正常师父也就罢了,燕慈这个发了病就不认得人的师父,陆贺霖决定不同他说,恐怕是说了也白说。
指不定明儿燕慈就忘了。
“让他出来下,我有事找他商量……”陆贺霖扬起笑脸,骤然僵住了。
他的眼睛一向尖,不过是胡乱瞟了两眼,他就看见燕慈松散的领口里那贴近胸口的地方,印着好几块红痕。
陆贺霖脑子空了一瞬,才正儿八经地打量燕慈,不看不觉得,一看把他吓一跳。
燕慈眼下乌青一片,脖子根被头发遮住了,偏偏发间露出来的一丝缝里,让陆贺霖瞧仔细了,脖子根上也有着诡异的红痕。
陆贺霖又不是小孩儿,他还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看来燕慈不是给李若庭当爹……
陆贺霖纠结着要不要把事情给燕慈说了,要真是他猜测的那样,燕慈也应该知道,有知道的权利才是。
屋子里突然传出清脆的碎裂声。
燕慈顾不上犹豫不决的陆贺霖,直接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陆贺霖咬咬牙跟上去,站在屋子门口不敢进去,他生怕进去了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听见什么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