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侯的尸体可还在?”
元真教的人抱拳,“在。”
“请取来,老衲想看一看。”一心说完,向他身后的人群招手,一人钻过人群走出来,朝一心行礼。
“我是苍霞镇炼器铺子的掌柜,那日,就是这个人来我铺里买了一把善灵符和一根缚灵锁。”他盯着李若庭说完了这通话,退了回去。
一心颔首,转头看向李若庭,“李若庭,你买这两样灵器是为了捕捉凶兽?”
“是。”
“你是蓄意要杀害陈云洲一家人?”
“是。”
“为何?”
“因为张氏杀了我的母亲,我要替她复仇。”李若庭声音很轻很轻,眼神空洞,“她是被张氏用金燮炼出来的行水针害死的。”
回忆如凶猛洪水般涌出,在李若庭的脑海中咆哮,曾经露出森森白骨的旧伤,再一次被血淋淋撕开。
痛极了,也恨极了。
那间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柚树,开花的时候,遍地都是白色的落花,脚踩上去,柚花中间那根绿色的芯子,会脆响一声,整个院子都是闻起来酸酸涩涩的花香。
一男一女对坐着,不过半人高的男孩捧着一壶热茶,踩着咯吱咯吱直响的柚花,他抿着唇给女人倒茶,却被男人阻止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你娘,但你要记得,以后倒茶,要先给家里的长辈倒。”陈云洲指指自己,才捏起茶杯,眉眼含笑看着男孩给他小心翼翼倒了茶,才是他身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