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这个人一同带回了真如寺。
“你师父在这里。”燕慈长话短说,“没死。”
朱仔听了前半句,眼里的热泪正打算夺眶而出,听了后半句,扯起嗓子大喊:“没死!”
他愣了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和那些狗娘养的一起逼死我师父了……呜呜……”
听到此处,燕慈的脸色风雨欲来,他举起剑柄指着朱仔:“闭嘴。”
朱仔赶紧捂住了嘴,大颗眼泪噼里啪啦落下,他就是不出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真如寺,前者面上冷若冰霜,后者一副被胁迫的可怜相,咬着嘴唇让鼻涕眼泪静静横流。
坐在蒲团上的人回过头来,对燕慈笑道:“你回来啦?”
朱仔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不敢向前,只敢大喊一声:“师父!”
“你是我的……徒弟?”李若庭紧蹙眉头,一脸困惑地想了许久,索性不想了,对朱仔讪笑道:“你饿了吗?”
朱仔点头。
李若庭接过燕慈手里的油纸包荷叶包看了看,笑意更甚,他脚步轻快地往大殿外走,燕慈跟上,朱仔用袖子抹了把脸,也跟上了。
三人坐在静僻的山道上,李若庭撑着下巴,看着朱仔一顿狼吞虎咽,突然,朱仔被噎住,李若庭眼见朱仔一张脸迅速涨红,他不禁伸手拍拍朱仔的背,可惜他力道不大,堪称是温柔地抚摸。
燕慈冷眼观不下去了,他抬手往朱仔背上轻轻送了一掌,朱仔咕噜噜往山下连滚三个台阶,不过喉咙里那口饼子,咽下去了。
李若庭连忙追下去,把朱仔扶起来,问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