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井水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跺跺脚,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适应了,接二连三舀水往脑袋上泼,打算把头发也洗一洗。
他正闭着眼睛蹲在木桶前冲洗头发,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李若庭抹了把脸,以为还有僧人过来,抬眼却先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
李若庭缓缓抬头,银白月光下,是燕慈的脸。
“我帮你。”燕慈把手里的剑压在了李若庭叠好的僧袍上。
李若庭简直是莫名其妙,继续把头埋进木桶里小声嘀咕:“谁要你帮……”
李若庭哗啦几下把头发冲洗干净了,拧着眉毛要站起来穿衣服,没想到完全不用他的腿使劲,燕慈两手托着他胳膊,把他整个人拎直了。
燕慈从他湿漉漉白花花的双脚开始看,没穿鞋,圆润的脚指头踩在青石上,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接着是横着两道疤痕的小腿,因为他的目光,笔直的两条腿连着膝盖一起颤抖了一下,几乎微不可见,燕慈还是发现了,他再往上看,李若庭却猛地把他推开了。
燕慈动作很快,一手搂他进了怀里,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宽大的玄色衣袍把赤身露体的李若庭严实包裹了起来。
李若庭的额头轻磕在燕慈的鼻尖,燕慈没什么反应,倒是把李若庭吓一大跳。
他脑袋尽力往后仰着与燕慈拉开距离,身体毫无意义挣扎了两下,而后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就这么浑身赤条条的站在燕慈的衣袍里。
李若庭脸上着火一般滚烫起来,他抿起嘴大概感受了一下,很好,燕慈里头穿了件薄衫,不至于肉贴着肉。
这么件薄衫实在是作用不大,浑身凉嗖嗖的李若庭就像一条银鱼掉在烧红的铁板上,燕慈胸膛里的炽热透过这层作用不大的薄衫,把银鱼烘热了不说,随着李若庭尖尖的喉结在燕慈眼前滚动好几下,这块铁板愈渐有了把银鱼煎熟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