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学先是回忆了他们二人在无尘顶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又提起金燮,他痛骂金燮不是个好人,无尘顶发生的那些事,天下人都传遍了,时而又开始感叹当年他们三个可是经常待在一处的,感叹几句又骂骂咧咧,不过最终他还是拍了拍燕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弟,给师兄一个面子,答应我一件事儿。”
燕慈直视他:“师兄但说无妨。”
“错在金燮,不在他儿子,不要让金霓生难做,他已经是无尘顶的门主了,不管如何,我们曾经都是无尘顶的人。”陆文学叹口气:“你不希望无尘顶没落吧?你可记得,师父挺喜欢金霓生的,总说他能成大器。”他手掌在腰间横着比划一下,勾起了燕慈的回忆。
孙无命虽厌恶金燮身上的世俗气息,却对金燮这个儿子十分喜爱,每次这个半人高的小子来无尘顶,孙无命都要抱一抱瞧一瞧,金霓生十分好奇他的腰间的葫芦里装了什么,孙无命好脾气地取下来给他玩。
“今早,金霓生来得时候还不敢见我,怕我以孙无命弟子的身份怪罪于他。”陆文学闷一口酒:“你呢!来了也不敢见我,也怕我怪你?都是过去的事了,都过去了!”说着说着,他摇摇晃晃倒在桌上,燕慈把他手中的杯子拿下来,他猛地攥住燕慈的胳膊:“小师弟!你千万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见燕慈点头,陆文学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燕慈起身利落地把他扛了起来,跟着陆家的仆人送陆文学回卧房。
山谷深潭边,秋风卷起几片火红的枫叶送进潭中,枫叶似一只只小船在水面悠悠荡荡。
三人静坐在潭边,陆贺霖随手摘了根草茎进嘴里嚼,金霓生横眉怒目道:“不脏吗?”
陆贺霖呸呸吐了,挑眉问身旁神色不自在的李若庭:“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的孩子怎么了?”他张开双臂,“当初不是特别大一只的吗?”
李若庭搂着墨山笑笑:“它为救我受了重伤,一言难尽。”
他这些事,一天一夜都讲不清楚,不如不讲,只要他们两个知道他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