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墨山在屋外大吼一声,小桂花树被它震得簌簌落叶。
李若庭笑着叹口气,牵着燕慈走出屋子,一叉腰一运气:“墨山!你又在欺负它了!”
年三十这天,李若庭一个人大刀阔斧弄出了八个菜一个汤。
花花绿绿摆满了一桌,左邻右舍也给这个院子里新搬来的一对兄弟送了礼——一盘盘圆滚滚的糯米团子,上头沾满了暗红色亮晶晶的糖粉。
李若庭用一根筷子刺起一颗塞燕慈嘴里,自己吃了一颗,皱起眉头吞了:“真甜。”
燕慈徒手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问李若庭:“喝多少?”
李若庭抿起嘴,认为大年三十喝醉了可不好,他们还要一起守岁呢,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
燕慈挑眉:“一杯?”
李若庭笑了:“一坛。”
不得不说,李若庭做出来的菜味道很好,在狐仙岭的七八年,每日吃着燕慈给他那些野人一样潦草的吃食让他无师自通学会了做菜,如今在油盐酱醋什么都有的厨房,青菜鸡肉蘑菇到了他的手里,变着样子发出香气。
李若庭双手端起酒杯,燕慈会意,要与他碰杯,他却绕了个圈,躲开了燕慈的杯子。
燕慈不明,李若庭挤眉弄眼半天,燕慈还是不明。
“哎呀!师父!”李若庭急了,一急便喊出了习惯,他的眼色使来使去,燕慈就是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