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贺霖身上那几个窟窿都未伤及要处,不至于丢命,只是要在床上养段时间了。
这段日子,陆贺霖被安置在金霓生的屋子里,席羽贴身照顾他,金霓生早出晚归,回来了,便躺在床边的榻上,守着陆贺霖入睡。
陆贺霖醒过来后,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愈合的时候又痒的他难以忍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对金霓生说些混账话,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唉……我送你的那两根红珊瑚的簪子,你怎么不戴?”陆贺霖吃着金霓生喂给他的葡萄,挑眉道:“你戴那个肯定风情万种。”
“吃东西别说话。”金霓生往他嘴里塞了三个葡萄,陆贺霖鼓着腮帮子抱怨:“你要噎死我。”
金霓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说这样的话。”
“怕我死?”陆贺霖凑近了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我要是死了,你把那对簪子同我一起埋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戴那两根簪子。”
陆贺霖送给金霓生的这两根簪子,说起来,二人为了此事,还打过一架。
这两根簪子是一套,如同金霓生常用的那种款式,只不过簪子是纯金的,两条细细的银丝线坠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红珊瑚珠子。
金霓生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女子才用的样式,陆贺霖非说不是,还兴冲冲要给他簪上,金霓生偏不让他簪,把这一对簪子放进腰间口袋里,陆贺霖故意气他,说不戴就还给他,金霓生不还,还要拔剑砍人。
陆贺霖养伤足足三个月,期间两人关系终于是和好如初了。
倒不是金霓生主动道歉,而是在一个清晨,陆贺霖睁开眼,就看见金霓生头顶发髻上左右各露出一截金色的发簪,耳廓边各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珠子,金霓生一走动,那两颗红珠子轻轻摇晃,惹得陆贺霖躺在床上口干舌燥的,恨不得伤势立马痊愈,他要爬起来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