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书拧眉,只觉得眼前这人,好像有病。
巧了。
程宋也是这样看他的。
忽地,顾谨书看向被程宋小心翼翼用手护在胸前的鲜花,眸色一冷。
那是一支娇小的粉色野蔷薇,品相丝毫不弱于他送给乔笙的那捧玫瑰。
想起玫瑰,顾谨书的表情就不太好。此刻又看到程宋手里的野蔷薇,眼睛顿时眯了眯。
程宋见此,昂首挺胸地从电梯里走出,气势汹汹,看着就不好惹。
途径顾谨书身边的时候,他冷哼一声,脚不停歇地往前走。
这牛逼哄哄的贱模样,不打他都替自己憋屈的慌。
于是顾谨书眼神一厉,抬脚跘了上去。
哪只程宋背后好似长了眼,又或者,早就在等着他这一脚,直接一个前空翻,躲开了顾谨书的腿。
接着程宋走到一边,将怀里的花小心翼翼放在墙角,尔后起身,将外套脱下,抡着胳膊,直接朝顾谨书冲去。
顾谨书冷笑,这时候哪怕是泥人也被他激起了火气。
何况本来他在乔笙那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程宋正好撞在枪口,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人。
十分钟后。
程宋擦擦破损的嘴角,朝一旁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血水,揉了揉红肿的脸颊,捡起地上的外套,又瘸着腿走到墙角拾起那朵在气流冲击下,微微摇曳的野蔷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身后,比他还凄惨的顾谨书倚墙而坐,剧烈地喘着粗气,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整个人已没了先前的光鲜亮丽。
他盯着程宋离开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良久,他艰难地起身,按着酸痛的腰。
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路数,专挑他的腰子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