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该放下了。
赵宣阳望着前路昏暗的夜色,苦涩夹着冷意,再度将他淹没。
送完萧梨,车里的乔笙和赵宣阳没再说过话。
直到即将抵达乔笙的住处,赵宣阳趁着还有一段距离,沉声道:“我的调令下来了。”
乔笙一怔,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往上调?”
“嗯,回西南任职。”
“恭喜。”
“……”
“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眼看离家越来越近,赵宣阳没忍住,问她。
“好好干!”
赵宣阳:……
乔笙干脆与他大眼瞪小眼。
终究还是赵宣阳,先泄了气。
微黑的脸上,眼眶隐隐泛红,他挤了挤眼,偏过头不让乔笙看见他的表情,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说:“对不起。”
说着,他在车停下后,猛地拉开车门,余下的话,轻不可闻地散在空气中。
“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解释。”
赵宣阳离开了。
第二天直接去了西南边境,他还把自己的弟弟给带了过去,此后再也没有踏进帝都一步。
后来,乔笙听说,赵宣阳在一场恐怖袭击中殉职了,仅留下一封信,点名寄给乔笙。
一如临走前,他说的那句话,“他不后悔”——信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粉色的钻戒,述说着他不被接受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