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渊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精致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依照他对苏九九的了解，这个小丫头怕是会……

不同于轻松的封临渊，季蓉的心中满是阴霾。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封瑶的画竟然会被那个姓金的大师批的是一文不值。

这就让她本来计划好的，大赛上只要出封瑶的评选结果，哪怕不是一等奖，只是差一些的三等奖。都会有人立刻将此事宣扬出去，进行大肆吹捧，给封瑶造势的计划彻底胎死腹中。

她更没想到的是，封瑶竟然就怒气上头的，还在台上就对评委出言不逊了！

虽然季蓉也不是很在意大师们高不高兴，也不觉得得罪他们是什么大事。可是今天的事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封口是一定封不住的，这话或早或晚的迟早要传出去。

而这传出去的后果，就不是季蓉愿意看见的了。

可是事已至此，即便想要带着封瑶立刻离开，不要再继续错上加错，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是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季蓉可以控制的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暗自祈祷，封瑶可以顺利击败苏九九，借此稍稍挽回一点声誉吧。

封瑶的耳中此时已经听不见周围的议论吵杂声，只是紧紧的盯着苏九九，神态倨傲重复道，“怎么，你不敢吗？”

“看来你对自己的真实水平也心知肚明！”

封瑶刻意咬重了“真实水平”四个字，说的时候还似有若无的瞥了金守业一眼，像是暗示什么似的。

金守业才不惯着封瑶的大小姐脾气，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只不过封瑶的注意力都在苏九九身上，没看到这一幕，不然又是一番风波。

在众人再次将目光汇聚到苏九九身上时，她动了。

苏九九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抬眼扫向封瑶。

那一瞬间，封瑶突然有种身边温度骤降，空气都被凝结，自己不能呼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