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也恍惚了一下，她被孟夫人带回孟家的时候确实挺小的，不过有些事情也都记得了。

老先生对她倒是从头到尾都是接纳的态度，那个时候比较排斥她的也就只有孟照。

孟照为此还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在家摔摔打打吵吵闹闹了很久。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老先生等了等又说，“有些话咱们爷俩坐下来谈，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你说我对你妈有没有怨气，那肯定是有的，但也有愧疚。”

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出来，“你妈当年跟我分开，也是有原因的，我以前做过一些小本生意，赔的一干二净，日子过得不太像样，她想要过好日子，也情有可原。”

孟瑶看了看老先生，她对他和孟夫人最开始因为什么分开并不感兴趣。

婚姻持续不下去，原因自然是有很多的，只是两个人明明分开了婚又不离，而孟夫人挂着已婚妇女的身份，跟别的人同居生娃，这一点不管因为什么，她都无法苟同。

老先生不知道孟瑶心里想的是什么，缓了几秒钟又说，“你妈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我挺对不住她的，本来是想给她过好日子，结果日子过越过越糟，自己一通瞎折腾，把家都折腾散了。”

孟瑶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了半天就只是哦了一下。

老先生看着她，“我也不只是愧对你妈，对你也是有愧疚的，你那么小被你妈带回来，我自然是想对你好的，但是爸能力有限，给不了你太好的日子，想一想也很惭愧。”

孟瑶扯了一下嘴角，“这倒不必，我从来没要求你们一定要给我提供多好的生活。”

老先生嗯了一下，“是啊，你一直都懂事，什么都不要求，但作为长辈，依旧觉得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