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孟白垂下眼睫,不敢看人了,只又摸摸鼻子:“……联系方式。”

寂静无声。在这股静里,不不知为何,池矜献突然觉得心底不但虚,还有点莫名地凉。

一迈眼,陆执果然沉郁地扫了他一眼!懒散的看似轻飘飘,却实则极有压迫感。

跟下午生气的时候差不多。

但旋即,陆执就伸手拉开后门,像是再也不愿看池矜献了,迈腿就走。

直到下一秒,极其淡薄的味道小猫探爪似的探出了些许。离得稍远了就闻不见,可身在后排的池矜献几人,一定能染指。

——银铃苍兰。

陆执眼眸猝然抬起,顿在了走廊里南孟白的面前,一双过于黑的瞳孔里什么也看不见。

南孟白不明所以地拄着单拐站在原地,任陆执不善地盯着。

“陆哥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走。”池矜献连忙跟上陆执,在他身后焦急地说。

后门一开,即将深秋的力量就显露了出来。池矜献只觉得一股微凉的风把他毛孔全吹开了,来不及闭上,因此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吸足了一阵冷风,他下意识抖了下。

幸好只是一瞬间,过了那几秒就能适应了。

池矜献心想,校服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味道,等一会儿和陆哥到了校门告别后,再把校服拿出来穿上吧。

“冷吗?”忽而,陆执的声音这样问道。

池矜献还以为自己的心声被听见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实话实说:“有、有一点点。”

话落,池矜献就只觉眼前一暗,脑袋顷刻间便被一层柔软舒适的布料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