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嚼东西的动作顷刻间停住了。

“不过我和他交集也不多,就是大概十年前有段时间经常见到。”原斯白抬手把池矜献忘记嚼且微张的嘴巴合上,提醒他继续吃。

“是个很温柔的oga。”

池矜献匆匆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忙问:“那这十年里为什么不联系了啊?”

如果还联系的话,说不定他就能和陆执认识,甚至是做竹马了。而且看原斯白提到这个人的眼神,明显是比较喜欢的,怎么突然……

池矜献的想法猝然中断,陆湾的小爸再一次冲进脑海,一股股麻意顷刻便往天灵盖上涌。他惑然地眨了眨眼睛,没有缘由,就突然很想见一见陆执。

“他过世了。”原斯白道。

……

寂静只余夜风的陵园里,因为来的是陆上将,所以什么闭园时间,通通在这个瞬间作废了。

身穿笔挺制服的陆自声斜倚在车门边,烟蒂的火红在他手指间一明一灭,从薄唇里喷薄而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自然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看着上面离自己稍远的青石砖路,斜拐角有一座墓碑,方位和位置都极好,此时那座碑前便站着陆执,陆自声能看见他小半个身体。

下一刻,他就看不见了。

陆执将书包随意地放在了地面上,席地而坐。

往年来他只会在这里沉默地待一会儿,并不会说话,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坐下了,看起来还一幅有话要说的样子。

但斗争了半晌,他还是没能开口。

他太久没见过男人,太久没听过男人的声音,也早就快忘记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陆执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直到一抹火红的颜色钻进余光,在已经布上零星几点星辰的夜色下那样靓丽,陆执的空白突然像被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