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字眼里好像有安抚作用,陆执手上的力度果真松开了一些。
但两个人还是就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半晌后, 陆执语调发沉的“嗯”了一声,真的选择了相信他的话,缓缓缓缓地松开了池矜献, 还稍微往后退了一点步子,和人拉开了些距离,但也只是一点。
池矜献垂着脑袋,用搂着书包的那只完好的手, 轻轻地去揉自己被捏红了的另一只手腕,极慢地转过了身体。
他们挨得很近,彼此的校服衣摆互相碰着, 传承了两个主人此时那么胶着的姿势, 像极了恋人间即将低喃而出的秘密情话。
“抬头看我。”陆执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响起。
池矜献心下一激灵, 却是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在身边人的呼吸明显沉了一分后,他才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陆哥……咱们有事, 以后再说……好不好。”
池矜献心里已经确定了陆执把他堵在这里要说些什么了,无非就是彻底和他划清楚界限,防止他以后又继续不知羞耻地追上去。这次突然老实了一周,为了以防万一,那陆执肯定希望池矜献以后可以一直老实下去。
闻言, 旁边并没有人说话,只有陆执平稳却还是有些发沉的呼吸声。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似乎连彼此的心跳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池矜献本来就不是能沉得下心的性子,这一周躲着陆执就已经快耗费了他毕生功力,此时和人面对面地待在一起,却无话可说的氛围太令人憋得慌了。
池矜献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手指不安地抠着书包边缘,正待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头顶上方终于传来了陆执听不出喜怒的音色。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话落,池矜献所有小动作都是一顿,还迅速抬眼心虚地扫了一下陆执。当看见陆执是用如何一种眼神看着他时,一股麻意忽而控制不住地直往神经中枢去,池矜献微凸起的喉结都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和当事人此时的音色差不了多少,陆执的眼神很沉,像是外面的任何东西都照不进他的瞳孔里。可他现在正错眼不眨地直盯着池矜献,犹如那双眼睛里此时只有这么一个人。
“回答。”陆执说。
“我、我……”池矜献只敢看那么一眼,就又连忙将眼睫垂下了,“我……我不敢。”
陆执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