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低头系安全带:“从医院回来的。”
闻言,方守打方向盘的动作一顿。明明对方还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懂了陆执的意思,没忍住轻叹一声,道:“小执,我刚离开一晚上……”
“就算你在,他的下场也会是这样。”陆执截断他话音,语调漠然。显然不想多说昨天晚上的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一定是对方做了什么陆执极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
毕竟大家几乎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了近十年。
方守不再多说,专心开车。
七点三十五分,陆执放好书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后上面顿时显现出了已经通了四个小时的电话页面,并且此时竟然还在通着!陆执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微微抿起了唇瓣。
在他将手机往耳边放时,方守眼角余光瞄到了一眼通话时间都惊了下,张嘴就要问跟谁聊这么久啊,就见陆执突然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池矜献。”
对面应该没应。
陆执又喊:“池矜献。”
“……”
如此反复了将近数十声,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一般,没人应他也喊不烦。方守堪称惊疑地用眼角扫他,要不是开车的时候得保持注意力,他一定得将现在的情况问明白。
可在人想要喊第十一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了,道:“说不定手机没在他旁边呢。”
陆执缄默,回答:“他还在睡。”
“嗯?”方守疑惑。
陆执:“电话那边除了呼吸声,没其他动静。”
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