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站起来?”陆执问他,同时手上放轻了力度。
池矜献一手抓人肩膀,一手抓人胳膊,焦急道:“你别问我了,你先把手从我膝盖下面拿出来啊。”
说着,膝盖上的疼痛麻木感消减了一些,他皱眉站起来,因为疼踉跄了两下才站稳,幸亏陆执时时刻刻拽着他。
两个人一站起来,脸色跟能同步传染似的,同时凉了下来。
只见池矜献刚才左膝盖着地的地面上有很明显的红色痕迹,明显是肉体和坚硬的石地接触摩擦形成的。
而陆执手背贴着的地面同样是红色的,再去看他的手,池矜献好不容易要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整个手背破了一片,几乎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刚才因为力度原因,他的手护着池矜献的膝盖还摩擦了一段距离。血丝迅速地形成血珠,从皮肤下一点一点地渗出来,伤口上还有小颗粒嵌进去,模样很可怖。
相比下来,池矜献的校服裤子破了个洞,但有层布料挡着,他的膝盖只是擦破了点皮,虽然流血了,但没那么严重。
“哎呀你!你……你刚刚伸什么手啊。”池矜献心疼得不得了,想去看他的手,被陆执轻轻躲开了。
他只道:“去医务室。”
待人立马点了头,陆执又问他:“能走么?”
池矜献想说当然能啊,只是左腿破了皮,流了血,右腿又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就不能走了。
但他这话没说出来。在他弯曲左膝盖的时候,一股酸涩肿胀疼痛的感觉霎那间冲破天灵盖,池矜献没忍住呲牙咧嘴。
这很正常,刚磕过后的伤口一动大多都是这样,特别是关节处的伤口。
弯曲伸直都会有压迫感,伤口会被拉伸的更彻底,所以会更疼些。
过一会儿就能适应。
想通这点后,池矜献也不逞强,实话实说:“哥,等我缓两分钟。”